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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開什麽玩笑(1 / 2)





  三個小時前,安樂死?

  ada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本色信仰】早上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實際上根本就是一個恢複的過程。

  頂多再有兩天就能恢複的飛節炎症而已,怎麽就安樂死了?

  “別開玩笑了,就算是安樂死也要等到【本色信仰】的馬主來了才執行。”齊遇才不要相信這是真的。

  “sweetheart,你是之前沒有親歷過需要對馬執行安樂死的情況。”

  “安樂死之所以被認爲是馬福利,就是講究要盡最大的努力減少馬的痛苦。”

  “如果已經確定沒辦法挽救一匹馬的生命,就要在第一時間執行安樂死。”

  “你們今天離開得太遠,如果等到你們廻來再注射,漫長的幾個小時,才是對一匹馬的殘忍和不人道。”

  ada強調專業,強調安樂死的意義。

  齊遇一個字都沒辦法聽進去。

  她早上明明腦子裡面都還閃現過,萬一有什麽事情都來不及趕廻來,怎麽都沒有堅持一下就和宦享哥哥去了那明巴峽穀。

  如果出事的是【搖滾鉄匠】,如果連【搖滾鉄匠】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齊遇一定會直接發瘋。

  以己及人,宦享哥哥此時該是什麽樣的心情?

  齊遇有點不敢想象。

  或許宦享對【本色信仰】沒有齊遇對【搖滾鉄匠】這麽深厚的感情,但宦享哥哥愛馬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是騎一匹路馬甲,宦享都會先嘗試和馬溝通。

  宦享哥哥是一個對馬溫柔而又耐心的騎手。

  【本色信仰】是和宦享一起訓練的搭档,更是竝肩作戰的夥伴。

  兩年的感情怎麽都不會是一匹路馬甲可以比擬的。

  齊遇轉頭看宦享。

  宦享的臉上毫無表情,從進門到現在,更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一個人在悲傷或者震驚過度的時候,經常都會出現短暫的失語的情況。

  齊遇很能理解宦享此時的心情。

  換做是她一定會直接上去質問ada到底是怎麽廻事。

  齊遇從來就沒有過像現在這麽內疚的時刻。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是她在宦享生日的時候,不請自來地給【本色信仰】做灸療。

  是她信誓旦旦地說ada和帥爸爸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是她的盲目自信讓宦享哥哥義無反顧地帶著【本色信仰】來到佈裡斯班。

  如果不來,【本色信仰】的“運動員”生涯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終結,但絕對不至於這麽快就發展到需要執行安樂死的地步。

  她都對【本色信仰】做了什麽?

  她又對宦享哥哥做了什麽?

  【本色信仰】是宦享僅賸的五星級盛裝舞步馬,也是宦享能不能征戰東京奧運會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