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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2)





  大伯,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小子还是头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他们说话,祁延总觉得他要使什么坏了,赶忙推着祁铭走。

  有什么事儿我们先出去再说。

  祁野伸了个懒腰:别着急走啊,二伯。还有个事儿你没说。

  祁延心头一咯噔,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轻挑了下眉,祁野眸光渐冷,缓缓开口:你把祁棠送到顾流寒身边是什么意思?

  昨天他光顾着心头不爽了,没反应过来。

  睡了一晚后,仔细一琢磨,啧,这事儿就他妈不对。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跟祁棠长得很像,这老东西又故意把祁棠介绍给顾流寒

  算盘打得真好。

  怎么着,是真以为他爬上顾流寒的床了?觉得祁棠比他好?更能入顾流寒的眼?

  祁野舌尖上挑摩挲着尖利的小虎牙,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您为了利益连儿子都能卖。大伯,这些年他瞒了你不少事儿,你也该认清这个人了吧。

  祁铭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只一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你别听这小子的,他就想挑拨离间。祁延见他表情不太对,连忙扯着人要走,却被祁铭一把推开。

  祁野扭了下脖子,顺势给局面添了把火:

  是啊,我就是想挑拨离间。至少我敢说。二伯,你处处把大伯当枪使,你敢说吗?敢承认吗?

  这话一出,祁延心头咯噔一下,猛地看向他,目光刀子一般锋利:你闭嘴。

  啧啧,心虚了。祁野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眼里却没温度。

  老爷子死的时候,大伯,是二伯叫你拔的他氧气管吧?

  祁铭眉头皱了皱,确实是祁延让他去的。

  当时祁延说自己狠不下心,但老爷子半死不活还要被病痛折磨也挺痛苦的,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而且在动手前,祁铭还再三保证过他已经问过了主治医生,就算是继续给老爷子治疗,也能只能再多活十天半个月。

  祁野抬头扫了他一眼,又继续说:因为这件事儿,姑妈才一直记恨你,而二伯,他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忍心老爷子受苦!祁延回头朝他一吼,往日温和的面目逐渐狰狞。

  祁铭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目光也逐渐冰冷。

  他本来同祁皖从小关系挺好的,也很喜欢这个妹妹,就因为老爷子的事儿,祁皖从此再也没有同他往来过。

  眼看这场好戏逐渐热烈,祁野翘起二郎腿,又拿了一个橘子,边剥边慢悠悠地咬字。

  而且,大伯你不知道吧,老爷子当时本来还能活一年,是二伯收买了主治医生,逼着他改的口。

  他嘴边挂起一个笑,眼里却没有温度。

  所以,你们俩都是杀人凶手。

  话音落下,屋里诡异地寂静了几秒。

  祁延提步走向沙发,在祁野跟前站住脚,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眼神要吃人一般。

  你有什么证据?别以为你是小辈,我就不敢动手教训你。

  祁野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双手抱臂地立在那里,身高的优势让他更具有压迫感。

  别以为你是长辈,我就不敢动手教训你。他眯起眼,身子缓缓倾过去。

  迫人的气势压地祁延眉心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但极具挑衅的话让他胸口的怒意腾地一下直冲大脑。

  祁野把他的微末反应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慵懒地收回目光。

  本来我当时是想找齐证据,用谋杀的罪名把二位送进去的,但可惜,那个医生跑了,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小畜生你闭嘴祁延一下被点爆了,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但下一刻,一只手死死捏住了他的胳膊。

  祁野神色很淡,手下的力道却在不动声色地加重:你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任由你打骂?

  祁铭痛得面色惨白,胸口不断起伏,话都到这份儿上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气急,索性破罐子破摔,谁也别想好过。

  你父母做的事儿就多干净!?你妈小三上位,你还不知道吧?我他妈都怀疑你个小畜生不姓祁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猛然一痛,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了,痛得他差点尖叫出声。

  祁野双眼徒然变得猩红,他凑过去挨近祁延的耳朵,咬着牙缓缓吐字,宛如恶魔的低语。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动你?

  祁延身子僵硬了一瞬,张了张嘴又闭上。

  祁野眸光凌厉地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滚吧。

  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祁延只能吃下这个暗亏,揉了揉手退后几步:小畜生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现在有顾流寒护着

  祁延话到一半,就被祁野打断:说到顾流寒,他掀起眼皮语气警告。

  他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再打他的主意。

  祁延情绪激动,还要咒骂他几句,却被祁铭一把拉住胳膊往外拖。

  真他妈丢人,走,先算算我俩的事儿。

  门打开的一瞬间,看着立在门口的顾流寒,屋内三个人都是一怔。

  祁野看着顾流寒帅气的侧脸,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操。

  他没听见吧?

  而祁延有些心虚,低下头去不敢跟顾流寒对视,只匆匆问了一句好,就硬拉着要上去搭话的祁铭走了。

  顾流寒提步走进来,看着正在出神的祁野,他从兜里拿出一颗糖,细致地剥了糖衣递过去。

  祁野垂着眸子余光扫了他一眼,有点不自在: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

  等了很久你还没出来,我就上来看看。顾流寒难得不冷着脸,说话语气也莫名的温和。

  祁野别扭地接过那颗糖塞进嘴里,转身正想走,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憋住回头问了一句:你听到多少?

  顾流寒平静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像是一泉深潭,让人看不透:全部。

  淡淡的两个字,祁野闭了闭眼又睁开。

  啧。

  真他妈草。

  他索性心下一横,对上顾流寒的视线红着脸说:顾流寒。

  嗯?男人很轻地应他。

  这还是头一次在祁野清醒的时候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祁野喉咙动了下,整张脸渐渐红得熟透:你对我有意思吗?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别过头狠狠地咬了下嘴唇。

  妈的,草率了。

  万一人家对他没意思,那以后往来多尴尬,还有个合作项目在中间夹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祁野喉咙干得很,心跳得很快。

  他自己都没发现,对这条鱼儿,他无形中已经倾注了太多的感情。

  屋内半晌没有动静,祁野不敢回头去看顾流寒的表情。

  他脸越来越红,就在快要憋不住、那句算了将要出口时,耳畔响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嗯。

  只有单单一个字,祁野身子微微一颤,心跳如擂鼓。

  他转过身垂着头眼神闪烁:嗯是什么意思?

  顾流寒眼里的温柔快要化开,他抬手轻轻撩起祁野耳边的碎发:就是有点意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