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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支棱起来了!第40节(1 / 2)





  王管事很快过来了,恭敬地拜见了,乌苔便把那封信给王管事看,王管事一看之下,也是面现忧色:“殿下给属下的信中,并不曾提及此事啊!”

  乌苔:“那就不知了,要不然再等几日看看?”

  王管事忧心忡忡,重新将那信函看过了,道:“看来这是急病,殿下身在丹阳,身边也无人服侍,如今是不是要禀报了皇上,请了太医过去?”

  乌苔略沉吟了下,道:“殿下既不曾和王管事提起,想必只是寻常伤风之症,若是大动干戈,倒是引人猜疑。”

  王管事想想,也有道理,叹道:“既如此,那属下亲自走一趟,好歹身边有个人服侍啊!”

  乌苔看着那信,蹙眉,面现忧色:“罢了,也不敢劳烦王管事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

  王管事一听,忙道:“哪好轻易劳动娘娘前去,此去丹阳,路途遥远,娘娘千金之躯,哪受得住这般苦楚?”

  乌苔却笑叹一声:“王管事,殿下和我情深意笃,如今他病了,我一个人在云安城,寝食难安,若是能亲自过去看看,哪怕遭受路途跋涉之苦,好歹心安啊。”

  王管事还要再劝的,乌苔却已经道:“我意已定,王管事尽快准备车马,我不日即将启程。”

  王管事见此,再说不得什么。

  他早看出来了,殿下对王妃宠爱有加,而这位王妃,看着软绵绵的,其实关键时候是个倔性子,根本招惹不得。

  乌苔说定了王管事,当即便进宫去,面见了皇太后和皇后,也不敢说重了,只说是风寒而已,可身边终究需要人伺候着。

  皇后自然是没什么说的,脸上淡淡的,不提也罢,皇太后却是叹息连连:“我只听闻,这次丹阳一事,朝臣们奏折如纸片,说是澜儿执意要以土法添补海眼,白白耽误了时间,这不,今日个,皇上还在御书房和几个朝臣商议着。”

  乌苔听着,只是低头,却不怎么言语。

  这是国家大事,远不是自己应该插嘴的,不过她相信,懋王最后是一定能填平那海眼,力挽狂澜。

  皇太后:“他这次,只怕不是病了,是生生愁的啊!”

  乌苔:“妾身恨不能为殿下分忧解愁,如今只盼着,过去殿下身边,服侍殿下,好歹照顾殿下衣食。”

  皇太后听了,自然欣慰:“你过去,自是辛苦,不过这样也好,澜儿实在是太忙了,你们夫妻聚少离多,终究不成这样,你去了丹阳,照料着澜儿,等这件事过去了,你们在那里可以游玩一番,心里放松了,也该给我抱一个大胖重孙子了。”

  她叹道:“澜儿的长子,自是应该嫡出,还要血脉尊贵,这才是皇家的传承。”

  乌苔听这话,看向皇太后,皇太后已经有些干瘪的唇角带着笑,布满皱纹的褶子里都是慈祥的期望。

  她便是曾经呼风唤雨,如今也是一个盼着抱重孙子的老人家,还想要一个出身贵重的血脉。

  乌苔抿唇,低头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

  从宫中回来后,乌苔也算是得了谕旨了,王管事之流自然再不敢说什么,她便开始准备着前往丹阳的行囊。

  诸般行囊,自然都听她吩咐,她说要带一些寻常衣物,到时候去了丹阳,不好太过奢华,底下丫鬟全都照办。

  而私底下,她将自己从范氏那里讹来的三千两银票缝在贴身小衣里,又取了一些金头面暗暗收起来。她现在也明白,那些太过贵重的头面,其实很招惹是非,她是万万不能拿的,只能挑拣那寻常一些的,到时候把上面的金子掰下来使用,外人也看不出来。

  再做一些别的准备,如果底下人有疑惑,她就淡淡地说一句,过去丹阳要用的。

  她这样的行事,哪个敢轻易问什么,自然都是遵听着了。

  如此一来,她浑水摸鱼,自然是为自己做了许多安排。

  而这个时候,皇上皇太后和皇后赏赐了各样财帛,其它云安城诸人,凡是往日要好的,都陆续过来送行,说了一些体己话。

  这其间,乌苔也自然听说了一些消息,知道如今丹阳的情势确实并不好。

  那璇玑教越发猖狂,四处散步消息,只说丹阳陵寝乃不祥之地,又说懋王明是为了修丹阳陵寝,实则屯兵于丹阳,有谋权之心,当然更有人觉得,懋王掌管丹阳,是为了排除异己。

  这其中,屡次前来询问的,竟然是洛国公府。

  他们是生怕懋王出了事,倒是连累了他们,言语间很有撇清的意思,甚至范氏亲自过来,更是颇多试探。

  乌苔见了,也只是笑笑。

  她是看出来了,洛国公府如今怕是另有盘算,他们就等着懋王失势,到时候直接把自己的身世一说,不认这门亲,撇清了关系。

  甚至当初真假千金,说不得还要赖上懋王,只说是他刻意互换的呢。

  她那养母范氏也就罢了,只是寻常后宅妇人,并没什么见识,不过她那养父并族中之人,每个可都是精于计算的政客,心里的算盘一直拨弄着,是务必要把叶氏家族的好处捞干净算清楚。

  而她,也只是他家算盘上小小的一颗珠子罢了。

  她这一走,那洛国公府,还不知道是什么盘算呢。

  这其中,自然也有好心的,叶青卉含蓄地提到了,若是这次懋王陵寝一事出了差池,只怕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毕竟是皇族子嗣,从此后把命搭进去,就守在那里也是有的。

  乌苔心里感激,不过也没说什么。

  于懋王,她有怨言,但也有愧疚,毕竟把他骗得有些过了,她告诉他海眼一事,免得他去承了那叶青蕊的人情,也算是自己的报答了。

  至于以后,他想起来谁,他高居帝位去疼宠谁,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乌苔就这么小心筹备着,终于那一日,前往丹阳的车马启程了。

  王妃的车驾浩浩荡荡,前后都是王府亲卫,她就这么一路前往丹阳,安静地等着机会。

  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她是靠着之前临摹了懋王的笔迹,这才模仿了他的书信,王管事早晚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