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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怨偶第39节(1 / 2)





  孙院判和张太医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徐子渊自然是要帮着柳韶光的,当即开口道:“正好,我也有许多事要请两位大人,还请二位赏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院判和张太医也拒绝不了,只能笑着应下,顺便还恭维了徐子渊一句,“侯爷真是孝顺。”

  徐子渊不置可否,淡淡点了点头,而后便牵着柳韶光走进别院大门,孙张两位太医跟在他们身后,又来到了永宁侯面前。

  永宁侯惊讶扬眉,“两位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柳韶光立即笑着接话,“是夫君关心爹的伤势,正巧碰上两位太医,又将他们请回来了。”

  孙张二人点头,又夸永宁侯,“老侯爷真是好福气,儿子儿媳都是孝顺的。”

  永宁侯瞅了徐子渊一眼,不冷不热道:“难为你有这份心,刚成婚怎么还往我这跑,好不容易得了空,带着柳氏好好逛逛,别来我面前瞎晃。”

  孙院判和张太医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些尴尬:早就知道永宁侯府父子关系冷淡,现在叫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难免尴尬。

  柳韶光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徐子渊,见他脸色如常,眼神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外,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回握住他的手,对着永宁侯笑道:“做儿女的,应当对父母晨省昏定。爹搬来别院养身子,夫君正好有空,哪能不来看看您呢?”

  对着柳韶光,永宁侯就不像对徐子渊那么冷淡了,但也没热络到哪儿去,捂着胸口轻咳几声摆手道:“放心吧,暂时还死不了。你们好好打理好侯府的事务就行,别因为我误了正事。”

  徐子渊眼神平静,“侯府一切安好。”

  “那就好,老子交给你的可是个蒸蒸日上的侯府,要是你敢把家业给败了,老子爬都爬起来抽你一顿!”

  徐子渊听惯了这些话,并不在意,反倒是柳韶光听着有些刺耳,当爹的分明还是有些在意徐子渊的,又何必将话说的这么难听?

  柳韶光微微拧眉,复又笑道:“夫君的本事,爹莫非还不放心?夫君要是还算败家子,那放眼整个京城可都挑不出几个有出息的了。”

  “放眼整个京城也没几个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当了侯爷的。”永宁侯毫不认输,顺嘴点了柳韶光一句,“你也是,诰命都有了,该管的事可要管起来!”

  这是在暗示自己掌管侯府中馈?

  柳韶光疑惑地看了永宁侯一眼,莫名觉得他好像挺不希望吴氏再继续管着侯府了,巴不得柳韶光抢了吴氏手中的管家权。

  这么想着,柳韶光也就试探笑道:“也是娘疼我,信任我,将家事都交由我打理,儿媳心下惶恐。”

  吴氏竟然舍得放权?永宁侯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再一看默默站在柳韶光身边的徐子渊,永宁侯突然福至心灵,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笑意,还是顺着柳韶光的话点头道:“你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永宁侯夫人,府中中馈本就该交给你掌管,你也不必惶恐,有不懂的,只管问徐管家,再拿不准主意,便叫这小子替你分忧。”

  两位太医听得嘴角直抽抽,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柳韶光才是永宁侯的亲闺女呢,徐子渊就是那让老丈人处处看不顺眼的毛脚女婿。

  柳韶光听了永宁侯这话,愈发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偏头看了徐子渊一眼,见他似乎毫不奇怪,便乖巧点头应下,“儿媳谨遵公爹之命。”

  以后那些拿她进门就夺了婆婆管家权说事的,这可是永宁侯亲自授意的,吴氏还能杠得过永宁侯不成?

  反正柳韶光只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什么都不懂,公爹婆母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可孝顺呢。

  永宁侯眼中笑意一闪,又颇为不耐烦地瞅着徐子渊,“行了,我暂时还死不了,你也别瞎担心,赶紧回去吧!”

  徐子渊只当自己没听到,将眼神落在孙院判身上。

  孙院判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捋了捋胡须道:“侯爷放心,老侯爷的脉相还算平稳。陛下特地吩咐了,若是老侯爷要用什么紧缺的药材,全都从太医院拿,若是太医院没有,便去陛下的私库去取。”

  这安排,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君王对臣子如此厚待,谁听了不感慨一句永宁侯圣眷优渥?

  柳韶光眨眨眼,心说景元帝果然对功臣很是宽厚。

  冷不防徐子渊突然开口道:“太后之前召见我们时,言谈间提起过父亲的伤势,我没有多提。若是孙院判得空,哪日替太后娘娘请平安脉时,劳烦提上一嘴,免得太后娘娘挂心。”

  永宁侯神情一顿,孙院判下意识地看了永宁侯一眼,而后乐呵呵地应了下来。

  柳韶光虽然不知道徐子渊这是何意,也默契地接话道:“正是,陛下和太后娘娘如此厚待,我们实在受宠若惊,万死不能报其一。”

  徐子渊伸手抚了抚柳韶光鬓边的发髻,轻声道:“孙院判医术精湛,先帝晚年都是由他请平安脉,如今陛下让孙院判替父亲诊治,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孙院判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永宁侯,见永宁侯面上波澜不惊,孙院判也稳住了骤然波动的情绪,拱手笑道:“侯爷谬赞了,救死扶伤,不过是医者本分。承蒙先帝厚爱,我才侥幸成了院判,不敢居功。”

  徐子渊微微点头,不再开口。柳韶光和他配合默契,立即询问两位太医永宁侯的伤势,需要有哪些忌讳的地方。

  孙院判见徐子渊是真心关心永宁侯的身子,当即告状,“老侯爷这伤势得戒酒,但现在没人能管得住他,以今天的脉相来看,他定然是偷偷喝酒了!”

  “胡说八道!”永宁侯差点从床上蹦下来,气呼呼地瞪着孙院判,“我才没喝酒!”

  徐子渊凉凉扫过去,永宁侯莫名哑了声,徐子渊则趁着这个档口吩咐管事,“把别院里的酒都搬出来送去侯府。”

  “逆子你敢!”永宁侯霍地坐直身子,将床板拍得砰砰响,“都不许动,一坛都不准搬!”

  “还愣着干嘛?搬!”徐子渊丝毫不惯着永宁侯,冷冷吩咐。

  气的永宁侯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徐子渊,恨不得拔出大刀将徐子渊一通乱剁。徐子渊分毫不让,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永宁侯,谁也不肯退一步。

  父子斗法,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挑起话头的孙院判见势不对,赶紧开溜,匆匆拱手道:“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了,就不叨扰了,告辞。”

  “孙安你个老匹夫给老子站住!”永宁侯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就你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一句话不说能憋死你!”

  孙院判充耳不闻,低着头一门心思疾步向外走,张太医紧随其后,完全不想见识接下来的父慈子孝局面。看戏虽好,殃及他这条池鱼可不行。

  别院里的下人虽然算是永宁侯的亲信,但也知道徐子渊这吩咐是真心替永宁侯着想,当即叛变,不顾永宁侯愤怒的制止,手脚麻利地将别院里的酒坛子全都搬上马车,等着送去侯府。

  永宁侯那个怒啊,胸口的伤口都不疼了,对着徐子渊吼,“你个讨债鬼,成心来给老子添堵的是不是?滚滚滚,赶紧滚回家,别再来我我面前碍眼!”

  柳韶光不乐意了,永宁侯怎么还分不清好赖呢?

  见徐子渊傻站着任凭永宁侯骂,柳韶光当即头脑发热站在了徐子渊身前,不高兴地反驳永宁侯,“夫君也是关心公爹,您若是想喝酒,便好好养好身子,到时候,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夫君还会拦着不成?”

  永宁侯顿时稀奇地瞅了柳韶光一眼,“哟,刚成亲就护上了?先前还嫌弃这逆子嫌弃得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