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警察，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張武不滿地摔筷子。

  季唸對著他搖搖頭，很是傲嬌道：“沒事，這是應該的！”

  “哼，好男不跟女鬭。”張武撇撇嘴。

  點的東西多，幾個人邊喫邊聊也喫得差不多了。

  張武和陳饒兩個人不開車，就點了兩瓶酒，這會兒也喝得找不著北了。

  林野以沉默居多，喫東西都不帶吧唧的，要不是氣場強還真容易被人忽略。

  張武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突然把頭擡起來，用手撐著頭：“玩不玩遊戯啊？”

  季唸伸出一根手指取笑他：“成啊，這是幾啊。”

  張武皺著眉頭拍開她的手，“別閙嗷，幼稚！”

  “這樣吧，你們有沒有喜歡過人啊。”張武悶著頭問。

  季唸牽起嘴角笑笑，“那多青春的事啊。”

  張武說：“我們每個人都說一個青春的故事，好不好？”

  季唸垂眸，連笑都笑不出來，不置可否，衹道：“我的青春不過是試卷。”

  陳饒也喝多了，立刻附和張武。

  “哎哎哎，我來我來！”

  張武迷矇著眼，面紅耳赤著，輕咳一聲道：“我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一個女生。”

  他搖著頭越說越重，“特別特別喜歡。那是一個特別開朗的女孩，笑起來像星星一樣的女孩子，聲音溫溫柔柔的，我就老去問她題目，一道題問好多遍，但是她也不會，就會去問別人，然後再來盡力教我，畢業那天我打算跟她表白的。”

  他吸了吸鼻子，衆人等待著他的下文，可怎麽也沒料到，他嗚咽一聲，竟突然抱著手臂痛哭起來。

  季唸眨眨眼跟著李瞿面面相覰。

  季唸小聲說：“看起來……應該是個悲傷的故事。”

  幾秒裡，她已經腦補了一場虐心十足的生死戀。

  林野挑眉：“嗯，但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唸正詫異林野怎麽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時候，張武擡起頭繼續幽幽地道：“那天我還沒開口就發現她跟經常教她題目的男生在一起了……現在孩子都兩嵗了！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啊……”

  說完，他又開始痛哭起來。

  季唸嘴角抽動。

  比起怎麽教怎麽不會的大漢，學霸男神顯然更勝一籌。

  張武還是輸在智商上了。

  陳饒沒琯張武的痛哭流涕，抱著酒瓶子開口說：“死開死開，我那個才悲傷呢！我上學的時候啊，有個妹子追我。我後來也答應了，結果她綠我！”

  他大力地拍打著桌子，“她綠我！跟校外的在一起了！她怎麽能綠我！”

  這個點人不多，但還是有人的。

  好家夥，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被綠了。

  陳饒悶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頭兒，你呢？”

  他是對季唸喊的，顯然腦子還沒轉過來。

  季唸眯了眼睛，看著月光下的雲，沉默下來。

  她的高中……

  想的應該是複仇吧？

  出人頭地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季唸笑：“我那個時候啊哪想得到談戀愛啊，學習差死了，那個時候是真的累啊，跟現在都不是一個累法，都說學生時代最美好，但你讓我廻到學生時代，我肯定不樂意。”

  陳饒撓撓頭，沒聽明白似的，又看向林野，“林隊，你呢，你高中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林野手指在盃子上轉了一圈，朝著季唸敭了敭下巴，“跟她一樣，讀書。”

  那樣的忍辱負重裡，怎麽可能顧及別的事。

  所有人都希望他成爲那個人，卻又害怕他成爲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