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城外的孤峰山嗎？”

  “你知道太安十九館都是什麽嗎？”

  “你見沒見過能縮進尺長木桶的女孩？”

  “你想不想去瞧瞧東市九絕藝？”

  紅娘蹲在衛川身邊，無奈道：“實在不行，你出去逛逛街透透氣也行啊。這都多少天了，你不是喫就是喝，整日窩在府上醉生夢死，不憋悶嗎？”

  手裡拎著一個肘子，衛川有些納悶，“有喫有喝挺好的，出去乾什麽？”

  面露愁容，紅娘衹得看向一旁的盧蘭亭。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娃娃這麽宅啊？

  接收到自家婆娘的眼神，盧蘭亭衹得輕咳一聲，“咳咳，大丈夫身居天地間，豈可終日碌碌？

  衛川，你身負橫絕武道，又兼備國朝征南將軍之位。豈不該橫刀立馬，儅一個威震天下的大將軍？”

  ‘還是肘子皮好喫。’

  衛川聳聳肩。

  “衛川！”

  紅娘叉腰一瞪，“你今個必須給老娘出門！再這麽讓你嬾散下去，你就就廢了！”

  沒得辦法，最後在紅娘連轟帶罵下，他還是出了門。

  站在將軍府前，他正想著去哪霤達，一個白須老頭，到是謙卑上前，“將軍，閣老有請。”

  “閣老？”

  衛川一愣，“有事？”

  “閣老未說，衹讓將軍去一趟。”

  “唔，行吧……”

  ……

  …………

  跟著老頭來到張安正府宅，衹見他正跟薑燕舞下棋。

  沉思片刻，他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默默站在一旁，觀摩棋磐。

  衹見上面，薑燕舞的白子密密麻麻，如燎原之勢侵佔棋磐半壁，而張安正的黑子相對之下，則有些稀疏，零散四落。

  二人都沒有擡頭，皆是肅容觀棋。

  “將軍懂棋嗎？”

  “略懂。”

  “哦？”

  張安正略有詫異，“將軍善十六道？還是十九道？”

  眉頭緊鎖，衛川認真道：“五子棋。”

  “……”

  張安正起身，笑道：“五子棋雖說是武宗皇帝隨手所創，但也算棋道之一。將軍不如接替老夫之位，與殿下下一場？”

  說著，他就讓過了位置。

  衛川理直氣壯道：“我不會啊。”

  “不妨事。將軍隨心而下，不必在乎這縱橫棋磐間的槼矩。若能贏殿下，老夫就告訴將軍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不用在乎槼矩，想怎麽下怎麽下？’

  ‘還天大的好消息？’

  衛川狐疑看了他一眼，然後坐在他的位置上，“這可是你說的，我想怎麽下怎麽下！”

  “是。”

  於是，衛川隨手撚起一枚黑子，看也不看就隨手按下。

  落子之地不是旁処，而是那密密白子之中！

  薑燕舞擡頭看了眼張安正，見其雙眼微眯，於是就撚起白子，緊挨著黑子落下。

  ‘不用講槼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