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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他只好说道:那好吧,谢谢你了。

  因着家里的事更重要,段含不得不先回家一趟,没办法当面安抚炸开花的小炮仗,只能趁着开车的时候发了几条长语音。

  每条都长达一分钟,对于没话说选手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战绩了。

  过了一会儿,江淼发了一张图片来。

  点开一看,原来是一张截图,段含发的那些语音消息后面全跟了一个小红点点。

  段含笑了笑,点开输入法的语音转文字,一字一句地慢慢说:我家里出了点事,今天估计要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晚上早点睡。如果有缺的东西直接去我那里拿就好。

  电子密码你知道,我没换。

  江淼正躺在沙发上嗦棒棒糖,电视机上无聊地放着手撕鬼子,他点开微信一看,冷笑一声,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您今天这是吃了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扭头看看天都黑了好吗,还做白日梦呢?

  松手语音发了过去。

  大半晌没得到回音,估计是在开车。

  江淼翘着脚把棒棒糖吃完了,电视机上的男人肠子都剖出来了,硬生生地把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塞进肚子里,拿着枪表情激烈狰狞地冲上前大喊一声:我还能撑住!兄弟们冲啊!!

  江淼:

  厨房里的汤早就凉了,新房子的冰箱里许久没有用过、有点异味。江淼打算插上电让它工作一晚上,刚做完的饭没地方放,全堆在餐桌上,上面盖了一个简陋的饭罩挡着。

  狗男人虽然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但是有一点没说错,他刚搬进的新家还是太缺东西了。

  就一天的时间,能买菜洗锅吃上热乎的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些在细节上提升质量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江淼思索半天,腾地站起来去开门。

  人家都引狼入室了,他要是不去逛一圈,好像也对不起人家这点心思。

  段含开着车回到老宅,从外面就能听见一阵喧嚣声,从前家里只有徐女士、段青松也就是他爸和几个佣人住,家里虽然大但是却空落落的,自从他搬出去后,这种感觉就日益明显了。

  客厅灯火通明的,他一推门就听见一串小孩子的笑声,还未来得及往里走,他的腿忽然撞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孩一不小心撞了过来。

  是他不认识的小孩。

  含含回来了啊?

  旁边快步走来一个女人,五六十岁的年纪,虽然穿金戴银的、但是也掩饰不住一股暴发户似的的土气。

  段含淡淡地打了招呼,大伯母。

  好好好。女人笑了笑,两手一抱熟练地把小孩给提了起来,这孩子还记不记得了?是你妹妹前年刚生的男娃,叫段云呢。

  段含礼貌地笑了笑,没接这话茬,大伯母,我爸呢?

  女人想了想,说道,哦,你爸在书房呢。

  段含点了点头,绕开一客厅的玩具,径直地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就在楼梯左手第一间,大概是门没关紧的缘故,一些细碎的争吵声从门缝里渐渐传来。

  段含的脚步微微一顿,大约过了好几分钟后,里面尖锐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他敲了敲门,爸,妈,是我。

  里面静默了片刻,徐女士大步走过来打开了门,满脸的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要是以往,她看见儿子的第一句一定是还知道回来啊,阴阳怪气地讽刺一通。今天也许是吵过太多次,耗掉了徐女士的精力,她一时间也提不起什么劲教育儿子了,反而还有些担忧:但是现在家里一团乱账,段含这时候回来不是徒劳添乱吗?

  段含垂下眼睑,听赵医生说爸喝了点酒,身体有点不好。

  他身体能有问题?也就是一点小酒而已,小源那孩子也是在小题大做,你还信了徐女士现在心烦意乱的,也顾不上这摊子事了,侧身让他进来。

  怎么了?门一关紧,段含放下东西,目光在这对夫妻俩身上来回转,大伯母他们怎么都来了?

  他们家亲戚一向有个传统,喜欢拖家带口地上门,也不管你有空没空,反正一家要是有事过来,另外几家也赶紧收拾收拾包袱一起过来助阵,一助就是半个月。

  段青松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那毕竟是他那边的亲戚,自家人哪有说自家人短话的,更何况当着儿子的面,他也没什么脸说。

  还能为了什么事?段母没好气地说,你爷爷留下的那块地正拆迁呢,你大伯母说当初说好了是补贴和房子一起到,但现在只有补贴。可他们早就把房子卖了想换套更大点的别墅再加上你爷爷腿脚不好,几个人商量着要把老头老太两个都接过来,在这边养老呢。

  养爹妈徐女士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养老公的兄弟姐妹是几个意思?

  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人,一把年纪了补贴还没到就敢把现房脱手,这是仗着有个还算富裕的亲戚当底牌,随意挥霍也没事呢?

  徐女士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穷抠搜的人,她爱赚钱、也爱花钱,每年也会定期捐出一大笔的教育资金和癌症红十字协会等等,但是要让她拿自己的碗去喂饱别人家的懒汉

  这个她是万万不能忍的。

  但是偏偏她老公耳根子软,段青松在还没入赘段家时,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子,得多亏了当时还在纺织厂打工的兄弟姐妹们帮衬,才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时期。

  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见到他们的话,不如我让她们搬到西园去?那毕竟是段青松的血亲,要他面冷心狠是不可能的,这样也能留个清静。

  凭什么?徐女士当时就有点炸了,西园是不是我们的房子?他们有手有脚的脑子也不瘫,虽然说先没什么钱周转,但也不至于落到一分钱都没有要上街乞讨的地步吧?你要帮他们我同意,可是你要养他们,不行!

  也不是养他们段青松有点难堪,只是大哥大嫂他们从前也帮衬过我,如今他们来投靠我,我也不能放任他们去睡酒店

  徐女士都快气笑了,他们帮衬什么了?是帮衬你创业、帮衬你养爹妈还是奶孩子了??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段青松也愣了愣,继而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她。

  段含沉默着,像是没听到刚才他妈说的那些话。

  徐女士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一碰,讪讪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嘴快了么

  她越说越懊悔,好在段含也没接她的话茬,直接回到了问题中心,大伯母他们手中还有不少余钱,这次也只能算是个投机失利、想在爸这儿挣点补偿罢了。回头你们派个律师跟他们回头盯一趟就行,要说是人到中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也不至于,等看到这便宜没那么好落在他们手里,自然就乖乖回去了。

  这样也行。段青松赶紧顺着梯子下,正好我前几天喝伤了胃,这几天正好拿这个当挡箭牌。

  徐女士没吭声,意思就是没异议了。

  三人沉默片刻,段青松打了个哈哈,今天在家住么?

  不了,等会儿就走。段含停顿一下,又问,爷爷奶奶他们身体还好么?

  好好好,没什么问题,就是腿脚不太好,风湿老毛病了。段青松见妻子不说话,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年纪大了不愿意太走动

  那就好。段含点点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啊段青松忍不住瞥了瞥妻子,以往话多的徐女士此时嘴倒是紧得像只蚌壳,他也只能道,行,你去吧,我这儿你不用担心,都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