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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1 / 2)





  他将顾之澄放到寝殿里的龙榻之上后, 便赶忙让黄海将太医院当值的御医全叫过来了。

  待太医把完脉,顾之澄才知道,原来她不仅是全身气力透支,而且......她的左腿断了。

  难怪那么痛。

  可她之前一直全身没有力气,动弹不得, 竟没有察觉出来。

  陆寒听着御医们将顾之澄的伤势一一说出来,脸色也越来越沉,黢黑的眸子里浮浮沉沉压抑着的,皆是心疼的眸色。

  待御医们离开后,陆寒才屏退宫人,俯身到顾之澄的榻前,将她紧紧圈住,脑袋埋在了她嫩□□致的锁骨处。

  “我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顾之澄闷闷地说道,望着头顶上挑金线龙纹帐幔,目光有些迷离。

  “不许说这样的话......”陆寒的声音格外沉,也有些闷闷的味道。

  他也很怕。

  怕得赶去那儿的路上,指尖一直是颤的。

  幸好最后出手的那一剑还是稳住了,不然这一生他只能在自责痛苦中度过了。

  躺了这样许久,顾之澄只有小手指的指尖生出了一些力气,她费力的抬起,正巧贴着的手掌,便勾了勾他的指尖。

  “都过去了......”顾之澄轻声安慰他。

  她能从陆寒故作沉稳的声音里,听出比她更甚的害怕来,所以反而从求安慰转为了安慰他。

  陆寒抬起头来,眉目深深,眸中染着摇摇欲坠的后怕,沉声说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寻出这背后捣鬼的人......”

  他的眼角眉梢皆是寒意森然的杀气,还有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

  只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一定会让此人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此人余生都活在悔不当初的深深恐惧之中。

  顾之澄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若有所思道:“你还记得当年选妃大典我遇刺一事么......那时背后指使之人就一直没查出来,和这回应当有些联系。”

  陆寒染墨似的眸底皆是冷意,点头道:“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来,或许......同先帝的事也有干系。”

  顾之澄猛然抬起眼,长睫扑簌了几下,精致雪白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恍然来。

  陆寒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淡声道:“陛下还是先好好歇息,你只需养好伤,其他的事都交给臣来。”

  顾之澄弯了弯唇,故作轻松道:“我无妨的,只是些小伤,休息几日便能好了。”

  “小伤.....?”陆寒脸色一凛,板着脸声音沉沉道,“腿断了是小伤?透支气力要在床上躺七日才能动弹是小伤?”

  “......”顾之澄睫毛轻颤,可怜巴巴地抬眸望着陆寒语气软软糯糯的,“你不要这么凶嘛......”

  果然陆寒是受不了她这样撒着娇说话的,很快语气便软了下来,但还是不忘警告道,“以后你不许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这套功法,轻则是气力透支在床上躺几日,重则当场就会让你脱力而亡。”

  顾之澄小脸煞白,乖巧地点了点头,“当时实在情急,若不动用这套功法,我只怕当场就被那些黑衣人杀死了......”

  陆寒见她回忆起今日的种种,害怕身子颤了起来,忙俯身轻轻抱住她,“别怕,今日是我大意了,以后不管你去哪儿,就算太后不许我去,我也会跟在暗中保护你的。”

  顾之澄听他提起太后,咬着唇为难道:“母后的事......我会想法子的......”

  “不急,我会解决的。”陆寒仿佛胸有成竹,眸色淡淡地说道,“对了,你这套透支气力的功法,是谁教你的?我瞧着有些眼熟。”

  顾之澄脸色微变,不知该怎样回答,只眸色有些晃晃地看着陆寒。

  陆寒眸光深邃,将顾之澄的衾被掖好,轻声道:“罢了,你若不想说,待你以后想说的时候再同我说吧,如今先好好睡着,休养身子。”

  顾之澄眼珠子一转,抿起桃瓣似的唇,小声嘟囔一句,“好疼......我睡不着......”

  陆寒轻笑一声,俯身吻住她的唇。

  顾之澄的杏眸顿时睁得大大的,茫然又有些惊愕地数着陆寒近在咫尺的长睫。

  良久,陆寒才松开,他今天很温柔,只是浅尝辄止了一下,仿佛一枚羽毛轻飘飘的抚过伤口,给人以治愈。

  陆寒抬起指尖摩挲过她的唇瓣,将那一片晶莹剔透的水渍擦拭干净,才柔声问道:“现在还疼么......?”

  嗓子果然又如每次吻过她一般,全哑了。

  顾之澄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纯粹干净又懵懂,原是不染丝毫尘埃,此刻却满满映着他。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故作可怜楚楚地道:“还疼......”

  可能还要再亲几下,才能不疼呢。

  陆寒眸光渐暗,完全不受控地俯下身子,继续吻她。

  这小东西......

  ......

  翌日,太后很早便过来看望顾之澄了。

  休整了一夜,太后先前的狼狈模样早已消失不见,但脸上仍旧有些细密的血痕,需要些时日才能养好。

  顾之澄嫩白的小脸恹恹的,望着太后问道:“母后可请太医们瞧过了?身上可无大碍?”

  太后坐到顾之澄的身旁,心疼的叹了口气道:“哀家已经让程御医瞧过了,并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倒是你......受了这样重的伤,母后这颗心跟剜了似的,瞧着你这模样就心疼得紧。”

  “母后,我只是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其实身子并没什么事的......”顾之澄牵起唇角笑了笑,让太后只管放心。

  可太后却拿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半点都不信她的话,“你这傻孩子,你以为你骗得了哀家么?哀家早就从程御医那儿听说了,你要在床上将养七日一动不动方能生出力气来,且这腿也断了......伤筋动骨,还得一百日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