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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两边的窗户都是堵死的,屋内光线极差,查文斌贴着墙摸到了开光,“啪”得一声,屋内骤然亮了起来,一盏晃悠悠的白炽灯正在头顶“吱呀呀”得晃来晃去。

  我见屋内有灯,胆子便也大了几分,朝内屋内走去。

  进去一瞧,查文斌这会儿正坐在那床上,床头有一面镜子,我眼光一瞥之际,正好看见镜子里有一身穿白色睡衣的女人披头散发正伸手欲掐查文斌的脖子。

  我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文斌,有东西!”

  我这一声喊完就看见查文斌拔剑“噌”得一声凌空刺去,接着“咣当”一声,那剑把镜子给扎了个粉碎,他回头对我喊道:“关门!”

  门一关上,我只觉得身上那股寒意再次涌起,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我巍巍颤颤的走到查文斌跟前,不知为何,今晚我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血红。

  他对我说道:“我等了很久了,被你给惊跑了。”

  “我是看到……”

  他抬头看着我,正色道:“你最近要注意点了,看到这东西不是好事,阳气有点弱。”

  “有几个?”我问他道。

  “一个。”查文斌别过脸去开始继续打探这里道:“就这一个也够头痛的,怕是都快要成精了,好重的戾气,被困在这里恐怕也有几十年了,你看那墙壁。”

  我抬头一看,对面墙壁上有许多的手掌印,那些掌印错落分布在一整面墙上。从形状上看,这人的五指修长纤细,是女性的可能性大,而且这些掌印的轮毂可以看出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要逼她出来嘛?”

  查文斌道:“不用,小忆,你帮我去楼下拿床被子,我晚上睡这儿。”

  他开口,我怎好拒绝?但是下楼那一小段距离我是真的迈不开腿,几次差点在楼梯上摔倒,总之这屋子里我只觉得到处都有那些东西,连滚带爬的抽了一床被子上去。

  “你睡我边上还是下去跟他?”

  我瞄了一眼四周,虽然这里明摆着有东西,但是我依旧会选择跟查文斌呆一块儿,起码心里会觉得有个保障。

  我记得我心里有个声音是告诉自己别睡的,这屋子里的确挺奇怪的,明明窗户眼都是封死的,可是头顶的电灯就在那不停地晃来晃去。我就盯着那个灯泡看,不知不觉得可能是疲惫了,也就跟着睡着了。

  睡着睡着,我开始觉得胸口发闷,突然一下就醒了过来,我很想伸手去把压在身上的被子拿开,但是手却不停使唤。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查文斌就靠在床头,他的呼吸声我听得一清二楚,我想喊他,可是我喉咙里却像是被人塞了一团袜子,死活都发不出声。

  与此同时,那个压迫感开始越来越强烈,我的眼睛也睁不开,但是我却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女人的头发。

  再接着,那个压迫感开始慢慢往上移,就像是有人的手从肚子开始往胸口摸。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指甲划过了我的肌肤,我死命想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

  那手慢慢的逐渐的移到了我右侧的胸口,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这诡异的夜晚,也直接把我从那怪异的状态中拉醒。

  当我全身用力挣扎的时候,我“腾”得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我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一道火光突然“熊”得一下燃起,借着那火光,我终于看清原来是查文斌用剑挑着燃烧的符。

  他离着我约莫两三米,口中念念有词,不停的绕着床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又往床上丢着什么东西。我瞄了一眼,其中一个丢到我床上的是一块黑炭……

  那符烧的随着他舞剑的节奏,上下翻滚,我几次想要起床却又都被他的剑花给逼退了回去,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是我心里估摸着这厮估计是不想让我下去。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他一个旋转过后把一捆身子往我床边一丢道:“拿着,把自己捆上!”

  “这……”我看着那绳子,再听他讲话的方式,这听起来不太像是闹着玩啊。行吧,捆就捆,我把那绳子在自己身上从头到脚扎了一整圈,还打了个死结对他喊道:“捆完了,你这是想干嘛?”

  “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说罢,他挑着那道符走到我床边,我瞥了一眼,这才看到床头不知何时摆着一个碗,他把那烧着的符往碗里一塞,“兹”得一声,一股焦臭味顿时刺鼻。

  再接着,那家伙竟然一把捏住我的嘴,不由分说的拿起那碗就往我嘴上凑。那碗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我真怀疑这是不是在玩sm?难道这家伙还有这癖好?

  几大口水被强行咽了下去,那还没来得及等我回味的时候,查文斌又点了两根蜡烛……

  我他娘的顿时觉得这不是日本片里的某些情节嘛,我靠着床背慢慢往后挪,我想这家伙万一真的是走火入魔了老子就一头撞死他算逑!

  还好,他没把蜡烛往我身上滴,他只是把蜡烛了我身边的床头柜上,一边放着一只,然后他又走到了床脚的位置,手里拿着一面小铜镜。那是一面八卦镜,镜面磨损的都有些厉害了,他把那镜子对着我,我想这是要让我看看自己的囧样嘛?

  镜子里,我看到我自己,但是挺模糊的,我想说你倒是把镜子往我这边靠一下啊,太远了!

  查文斌问道:“还认得自己嘛?”

  我想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嘛!

  我的手还是能腾出的,我拿起身边的一个玩偶朝着查文斌砸了过去道:“你把老子搞这样是做啥?你是不是魔障了你!”

  这时,我亲耳听到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响起:“你是他派来害我的人吧,我成了鬼还这样不放过我。”

  “谁?”我扭头两边一瞧,只见那柜上的蜡烛火光就像舞蹈一般在跳动,四周除了我和他之外并无第三人,顿时我脑门子里就一晃而过,是那个镜子里的女人嘛?

  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盯着查文斌手中那面铜镜仔细一瞧,好家伙,吓得老子一打哆嗦,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那镜子里头分明不是我,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别动!”查文斌对我喝道:“你就躺着,继续睡你的觉,她在你身上。”

  我真佩服这家伙:“爷,您心可真宽啊,都这份上了您还让我睡……”

  “人死灯灭,阴阳两隔,无论你有什么缘由都不得留在这人世间再留念,如此这般只会害人害己。待那阴司判官抓到你的时候,要么被罚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无间之苦;要么你就在这屋子里等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个女声尖叫道:“凭什么?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查文斌举着镜子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若再不伏地,我便要收了!”

  “收?收得干净嘛?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孽障,你收我一人,却收不了我的心!要杀便杀了就是,我死过一回,就不怕再死第二回。”

  查文斌问道:“你跟何人有仇?”

  那女声大笑道:“何人?你这人倒是可笑,你不就是那个贱人找来害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