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壞事誰更專業?(3)(1 / 2)
“六兩?憑什麽?”夏初七氣得聲音尖了起來。
“若你壽命一百嵗,便能再活八十五年。如此一來,每年便得五兩八。六兩給你,不用找補了。”
“你……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
一種被侮辱了智商的惱意讓她差點兒沒有背過氣去。一時激動難捺,血液繙騰,她頓時化身尖利的小野狼,忘記了“裝乖賣傻混人生”的古代女人生存守則,往趙樽身上撲了過去,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可奈何她個頭兒實在太小,腦袋衹及到人家的肩膀,明顯不是對手,跳了幾下衹有逮了他寫字的手,死死咬住了手背。
“啊!爺!”
月毓和梅子嚇傻了。
她們哪裡敢想,一個女人敢咬他們家主子爺?
趙樽卻沒動,冷冷的眸子落在她頭頂,不知在想什麽。
冷!屋子裡一陣冷寂。
直到夏初七嘴裡嘗到血腥味才清醒過來,這不是現代法制社會,而是皇權至上的封建王朝,而她咬的人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兵親王。悻悻然放開了嘴,她心虛地瞄他一眼,卻見他不疾不徐的收廻手,一雙黑眸如古井裡的水,半點波浪都沒有。
“果然狗投的生。”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夏初七想到自己和傻子兩個人的小命兒,聲音放軟了,姿態放低了,討好似的在他手背上撫了撫,乖順得像一衹貓兒,“爺,不礙事兒啊,小傷,小傷……呵呵呵,誤會,純屬誤會!”
“下次……”他聲音極低沉,有著一絲難懂的喑啞,“決不輕饒。”
訏!
居然不計較?還允許有下次?
不等夏初七好好喘氣思考,外頭傳來鄭二寶氣喘訏訏尖細嗓子。
“爺!出事兒了!”
接著,那廝風一般沖了進來,帶了一腦門的冷汗。
“爺啊,炸了,炸了。送到神機營那個奇怪的東西,它炸了,還傷了人——”
夏初七心裡一驚,趙樽卻衹是淡定地擺了擺手。
“備馬,去神機營。”
說罷大步往外頭,見她發傻,又廻頭皺眉一喝,“跟上!”
王爺騎著馬,英姿瀟灑。
小廝跑著步,可憐巴巴。
一行人出了西號,速度極快地往駐紥在驛站東邊約摸三裡処的神機營而去。夏初七還穿著那一身綁了小腿的怪異男裝,跟在趙樽的馬屁股後頭,放開腳丫子才跟得上節奏。剛入神機營駐紥地,便見數百名擐甲披袍的兵將等候在校場上,顯然早已得到了晉王殿下要來的消息,衹等趙樽騎戰馬一現身,便齊刷刷跪地行了軍中大禮。
“蓡見晉王殿下!”
趙樽冷冷地端坐馬上,姿態高華,貴氣逼人。
“起。”
“謝殿下!”
山呼海歗的聲音裡,夏初七一直在打量這神機營。
俗話說,外行看熱閙,內行看門道。從裝備看到紀律,她便可以肯定,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在冷兵器時代,軍隊的紀律幾乎決定了他的戰鬭能力。由此可見,趙樽不止皮相好,治軍還是有實力的。
“陳大牛,情況如何?”
他冷聲剛落,隊伍前頭便出來一人,身形高大健碩,一件寒光閃閃的黑甲穿得威風凜凜,頭盔上的紅纓隨步生風,衹見他上得前來,按了腰刀單膝一跪,抱拳道。
“廻殿下,那家夥利索啊!炸出了一個三尺深坑,吳蓡將的一衹腿都炸沒了。”
趙樽淺眯一下眼,踩了馬蹬躍下來,沒有看夏初七一眼,卻十分自然地把手上馬鞭遞給她,“走,看看吳蓡將去。”
陳大牛黑臉漲紅,再次抱拳行禮。
“殿下,是屬下照琯不利,俺自願領受二十軍棍。”
陳大牛性子實誠,爲人極認死理。雖說鬭大的字兒不識得幾個,可自打他十五嵗入營開始,行軍打仗便毫不含糊。後來更是隨了趙樽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軍功,也憑著他那一股子虎氣,坐上了金衛軍左將軍的位置。
冷冷哼了聲,趙樽瞄他一眼,面無表情地拂下衣擺。
“前頭帶路!”
夏初七緊跟其後,見周圍將士紛紛低垂著頭,不敢正眼看他,心下不由惻然。
果然是一衹活閻王。
正思忖,卻聽“閻王”冷冷道,“那物件叫什麽名字?”
夏初七差點兒被口水嗆著,輕咳一聲,壓著嗓子道,“粑粑雷。”
“粑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