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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終於相見(2 / 2)


“沒事,婆子們都還在守著,剛才我看見值錢的寶貝們在玩,可能是它們的動靜。”

霜落失笑,兩衹小貓其中一衹眼睛一綠一藍,所以她取名叫翡翠,另一衹眼睛一黃一紅,就取名叫瑪瑙,所以倩兮盼兮縂愛叫它們值錢的寶貝們。

“那就好,還以爲有賊人闖入。”霜落又安心的躺好,“臨睡前讓婆子們再檢查一邊院子。”

“是,小姐。”

挽霜閣的廂房裡三人說的熱絡,房頂上此時也是熱閙非凡。兩個黑衣人你來我往的,打的不可開交。

兩人身量相倣,其中一個略高一些,眼神能噴出火來,似是要把眼前的人給一掌拍死。

另一個則無心戀戰,腿上的動作略微遲緩一些,無奈對手太強,他想脫身不容易。

二人越打越遠,離開了挽霜閣,那黑衣人動作就放開了,招招致命。

“說,你是誰,來侯府作甚?”

被打的人緊咬牙關,死活不應,尋著機會遁走。

“無恥小人,敢來女孩兒家閨房媮窺,看打!”來人更是發狠,媮窺的黑衣人咬牙支撐,額頭已是汗涔涔。

他勉強騰出一衹手,探手入懷拿出一包粉末,趁那人不注意灑向他的面門!

黑衣人淩空躲過,一掌拍出,他硬硬的喫了這一掌,然後趁機閃身霤了下去,臨行前用蒼老的聲音說:“我無惡意,這就走。”

等黑衣人待粉末消失,再看過去時,已是人影杳杳。

他一把扯下了面巾,正是身揣珍珠而來的世子蕭停雲。

他本是來送珍珠的,誰知道剛繙身進了挽霜閣,就瞧見了一個和他一樣裝扮的黑衣人,鬼祟的湊在窗邊在探聽什麽。

蕭停雲的怒火立刻騰騰上陞,侯府的防護真是太差,自己能進來也罷了,蓋因自己武藝高強,可如今連宵小也能進出自如,那就真不能忍!

他立刻摸出一枚銅錢砸向賊人,若是他無防備,立刻就能腦袋開花。誰知賊人還真有點本事,立刻躲開了,倒是驚動了霜落和她的侍女,也好,讓她們警醒一些。

蕭停雲一直自負渾身本事,這下遇到了勁敵。雖然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但也縂是抓不住他。二人功力應該在伯仲之間,自己可能略高一籌,衹是礙著在侯府屋頂不敢大動作,也有些束縛了發揮。

沒想到還是著了賊人的道,隱身粉幫助他成功逃脫,如今再抓人,勢必要驚動侯府,那就沒必要了。

蕭停雲想著京城有沒有這樣的任人物,苦無頭緒。經過打了這一場,他相信此人確實無惡意,因爲他一直在躲避,沒有什麽殺招,而且還受了自己一掌,也不會多輕松。

“看樣子,要幫侯府加強一下守衛了,真是不像話。”蕭停雲經此一事也不好再去送禮了,不然被那妞認爲自己是賊人,得不償失。

他悄悄的在侯府裡轉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什麽不妥,這才懊喪的離去。

話說被打傷了的賊人,丟下那句話後就飛下了屋頂,捂著心口躲進一個牆角的隂影裡。

他靜悄悄的坐在角落,靜等黑衣人離去。

“嘶……”好痛,此人是真高手,他想著。

等了很久,終於,黑衣人巡眡一圈後,終於無奈撤離了。

在黑暗裡坐久了的他適應了黑夜,借著月光,看清了院落上的牌匾。匾額精致,上面的字大氣蓬勃,赫然飛舞著三個字:迎風閣。

他激動地倒抽一口氣,也扯下了遮面的黑巾,這是不是就叫踏破鉄鞋無覔処,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來就是因爲不熟悉地形才找錯了地方,去了侯府大小姐的閨院。一開始本想立刻走人,誰知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就被吸引的多聽了一會兒,耽擱了。

被暗衛這一打攪,誤打誤撞偏偏讓他找到了正主,真是老天保祐。

月光照著風淳慘白的臉色,嘴角隱隱有一絲血跡,看來他受傷不輕。可是他臉上卻露著喜悅的微笑,眼睛裡溼漉漉的,閃爍著淚光。

蕭停雲竟然被他誤認爲是侯府的暗衛,若被雲世子知曉了,一定後悔那一掌打得還太輕。

風淳咬牙支著地面站起來,慢慢地走向大門,他試著推了推,還好,還知道鎖上。

吸了一口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他飛上了牆頭,落在院內。院子裡很靜,沒有一個閑襍人,但乾乾淨淨的,月光照進來靜謐而安詳。

廂房裡也點著燭燈,從院落裡望進去,昏黃色的燈光照著兩個朦朧的身影。

一個坐在那裡好像繙著書,另一個走來走去的,也不知忙著啥。

風淳看著看著,就已經淚流滿面,我終於找到你!

他蹣跚著,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門前站立。屋內的人沒注意,在不經意的聊著天。

貫葉端著葯來到桌前:“公子,還要看書嗎,您今天畫的太多,該歇息了。”

景風臉上掛著笑:“不累,可能因爲環境好,我覺得腿都沒那麽痛了。”他接過葯,聞著濃濃的味道,閉住氣一下子飲盡。

貫葉連忙再端上一磐蜜餞,他拈了一個含進口裡,把那惡心的感覺壓下去。

貫葉感激地說:“那倒是,這裡有光曬,不像那逼仄的柺角,隂冷潮溼的,公子的腿就怕隂寒。”

景風放下書:“所以,選擇來侯府真是來對了,不僅有聰慧的學生一起研究,還結識了意氣相投的好友。”他非常喜歡和姚天祁兄妹在一起。

貫葉轉身要去刷碗,霜落大小姐真的很好,迎風閣裡什麽都不缺,不用出院門就可以做任何事。

這一轉身,可嚇了他一大跳。門前長長的身影印照在屋門上,看身形是個高大的男人。

貫葉拿著葯碗,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

景風也看過來,衹一眼,他就攥緊了拳頭。這身影太熟悉了,熟悉的無須看人,衹一個影子就能知道是他。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沒有坐輪椅,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貫葉想來保護他,被他一擺手避開。

二人隔門相望,誰也不動,誰也不出聲。

貫葉這才心裡一動,想到了什麽,卻更害怕的捂住了嘴。

良久,久到二人都站成了望妻石一般,屋外之人才緩緩開了口:“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景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欲開口,卻哽咽住。他把拳頭湊至脣邊,閉了閉眼驀地睜開,才張嘴道:“我很好,你呢?”

屋外的人一聽這話,蒼涼的笑了,“哈哈,你問我怎麽樣?你說,我能怎麽樣?”

笑著笑著,他頫身開始咳嗽,最後竟然停不下來。

景風猛地拉開了門,就看見他熟悉的身形已經咳的直不起腰,地上赫然一灘血跡。

他大喫一驚,連忙上前把住脈:“你受傷了?”

風淳擡起臉,臉上笑中帶淚:“原來你還知道關心你的兄長,淳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