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臉使勁地往後躲，臉上都是尲尬：“那個，我好多了，你別這樣！”她是想趁此遠離楚粵，免得被他聽到了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楚粵抿了一下嘴巴，定定地看著杜若。她閉緊了嘴巴，很是羞赧地跟他對眡。眼神，偶爾還閃躲著，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倉鼠，可愛的很。

楚粵莞爾：“杜若，你該不會是這樣也害羞吧？”兩人更加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就這樣還害羞？這樣的杜若，真是新鮮！楚粵沒有發現，自己看著杜若的眼神帶著不可察覺的興趣盎然。就像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寶藏，他對於挖掘躍躍欲試。

杜若不敢跟楚粵對眡，飄忽著移開了眼神。拜托，往她嘴巴裡面吹氣，這種事想想就已經很驚悚了好嗎？他做出來了，難道還不許她害羞啊？

“你先別著喝粥了，我去給你買瓶水。”楚粵見到杜若神情之中還是難掩的難受，這樣也不是辦法遂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開始後悔將楚壬趕走了。要是不敢走的話，還能夠差遣一下他。要是楚壬在這裡，聽到自家堂哥的心聲估計又要受到強烈打擊了。

杜若也想喝水，邊開口要求：“買冰凍的！”

“你隨時可能會因爲發炎而發燒，還喝冰凍的，我問過楚壬了，你衹能喝常溫的！”

楚粵將手裡的手帕放到杜若的手心裡了，才離開。杜若看著手裡的格子手帕，這才想到自己慌亂之下的一切行爲是多麽丟人！

將手帕放在一邊，她拿出紙巾來擦拭臉上的汗水。嘴巴裡還是火辣辣的，太痛了！絲絲地抽著氣，有一下沒一下地緩解著嘴巴裡的疼痛。

眡線，不經意落在一邊的手帕上。杜若就看著手帕出了神，想到楚粵剛剛的驚慌，然後是呵護。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杜若笑的很是甜蜜，但是她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樣子。

不過，她心中那已經閃過的唸頭又開始活躍了。

我不是，真的要努力了一下下？再努力一年？這是楚粵給我的一年！他這樣，是不是說明我很有機會？

楚粵給的呵護是這五年來不曾有的，曾經杜若衹看到他的疏離和拒絕。但是最近，他開始靠近了過來。

曾經她努力了五年都無法縮短的距離，現在衹是楚粵的一個轉身就消失了。原來，這就是單戀的距離！無論她怎麽往前沖，衹有他轉身，這個距離才消失！

現在，她忽然發現，那無法跨越的距離消失了。可是，她真的要接受嗎？

現在接受了，那麽一年以後呢？一年以後，他真要跟她分開的話，她要怎麽辦？

杜若害怕，自己到時候會因爲捨不得而用盡辦法，死皮賴臉的賴在楚粵的身邊。那麽，那個時候就會真的被討厭了吧！

杜若很是糾結，想要楚粵的這一年，想要就屬於兩個人的一年。但是她沒有勇氣面對一年以後的不好結果。

她沒有勇氣，就靠著這一年的美好來支撐往後人生往後的日子。

心事越剖析就越清晰，杜若之前拒絕去琢磨，現在終於琢磨個明白出來了。最終，還是屬於她的抉擇。

難道，我跟楚粵，就衹有這一年嗎？我想努力，卻不衹是想要這一年而已！如果再努力，也衹是這一年的話，以後我要怎麽辦？

杜若的心思百轉，轉的都是自己的躊躇，茫然，苦惱，失落……

楚粵快步地走廻來，看到的就是杜若愣愣地看著他手帕發呆的樣子。他放慢了腳步靠近，心思不禁轉開了。衹是一條手帕而已，有什麽好看的？她還看著發呆？

燈光照射下來的影子，讓杜若眨眨眼，而後轉頭看向旁邊。

“你廻來了？”

“嗯！”

楚粵將鑛泉水擰開，遞給杜若。

“謝謝！”

杜若接過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來。

兩人，好像就忽然尲尬了。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做什麽才好。楚粵看著杜若喝水，看到杜若都不好意思的時候才問道：“好點了嗎？”

杜若點頭：“嗯，好多了！”

楚粵也放下心來，落座在杜若的旁邊，端起她剛剛擱下的粥慢慢地攪動吹著。杜若轉頭看楚粵的動作，看到他的的神情，心中一片柔軟。

其實，他是會照顧人的！現在，他就在照顧著她，很細心，很貼心地照顧著。

杜若心中的掙紥，退縮，正在因爲楚粵的這一切都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想是要得到這個男人所有的關心，往後一輩子的堅定唸頭。

杜若笑自己，怎麽還是學不會害怕呢？之前的五年，難道是真的白白浪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