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前伸，手裡拎著個大袋子，道：“快春節了，我和包子給你買了點禮物……你和兵兵姐都有……是我們自己掏錢買的。不是，不是購物卡……也不太貴重，就是點心意……”

“呵！”

他覺著好笑，打斷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孝順，謝謝啊！”

“……”

劉師師抿著嘴，把袋子放到桌上，又退後兩步。

褚青一撥拉，見裡面是四個漂亮的包裝盒，正想挪到旁邊，又聽姑娘道：“你不打開麽？”

“哦，打開！”

他一怔，覺得有點古怪，不過也沒多想。因爲小初小唯她們都送了禮物，黃勃最嘚兒，給畫了一窩金燦燦的小豬，今年是豬年嘛。

而他拆開四個盒子一瞧，一支紅色發卡，一副皮手套，一小罐茶葉，還有一條黑格子圍巾。

“手套和茶葉是包子送的，發卡和圍巾是我送的。”她還特意解釋了句。

“謝謝，這次我就收了，下不爲例。你們還沒掙什麽錢呢，別大手大腳的。”

他隨手拿起那條圍巾，往脖上一戴，笑道：“怎麽樣？”

“好，好看。”她低了頭。

嗯？

褚青眨了眨眼睛，這個形容詞爲何如此娘砲？

好吧，他摘下圍巾，重新裝好，問：“還有別的事兒麽？”

“沒了，我先出去了。”

劉師師垂著眸，就要往外走，後邊又傳來一聲：“對了，你過年要控制一些，身材別走樣，年後可能會上戯。”

“嗯，我知道了。”

姑娘轉身出門，頓時像散了架子一樣靠在牆上，空白，色彩，呼吸，心跳。

……

“呼哧！”

“呼哧！”

廊*坊的一棟單元樓裡，趙麗影就跟個難民似的，拎著大包小包往上爬。

準備的禮物，自己的行李，還有不要的舊衣物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哎呦，姑娘這個糟心。

從車站坐蹦蹦兒一直顛到小區，她家在五樓，爬到四樓半已經沒氣兒了。還好，趙媽聽到腳步聲，連忙把門打開，結果嚇了一跳：

“咋買這麽多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