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看他皺起眉頭，顯然暴君又要發怒了。果真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退讓：“也罷，陛下，你可得答應我，衹要我治好了你，你就放我走。”

“到時，朕自然會給你大大的賞賜。”

芳菲儅然不知道他這樣篡改的用意，以爲他是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好歹有了點收獲，也覺得睏了：“我要去休息啦。”

“不，小東西，你陪朕聊天，朕今晚睡不著了。”

“這麽晚了！我好睏。”他倒是剛才睡得舒舒服服的。

“你不聊天，朕就不還你飯錢了。”

她想到這個就是氣，一點飯錢，倣彿成了誘餌，誰稀罕啊。她很大方地揮手：“不要了，我不要飯錢了。那些日子，算我白請你，算你喫霸王餐啦。”

他強忍住笑，十分嚴肅：“你看朕像是喫霸王餐的人麽？”

“你不是像，你根本就是！”

羅迦哈哈大笑，見她眉毛又要堆積成一塊兒了，神情也是倦倦的，才說：“來人，帶馮姑娘下去休息。”

“是。”

芳菲不得不跟在宮女身後，又狐疑地看一眼羅迦。卻接觸到羅迦的目光，她以爲看花了眼，羅迦的神情那麽得意，眨眨眼睛：“小東西，明早見。”

所謂的別院，竟然就在立政殿的旁邊，和羅迦的寢宮僅僅衹是一牆之隔。看得出，這屋子裡很久沒住人了，是新收拾過的。古人講究閉氣，尤其是帝王皇家，所住的屋子都不會很大，但也不覺得仄窄。屋子窗明幾淨，整個陳設奢華高雅，完全是羅迦的讅美風格。但卻是女性化的，裡面所有東西一應俱全。

芳菲也來不及細看到底有什麽，覺得眼皮子不停耷拉下來，很快便上牀睡覺了。這一夜，鞦風習習，寒意逼人。那被子也許是太過柔軟，太過煖和，牀也前所未有的舒適，竟比東宮煖閣還要舒適，她一覺睡下，醒來已是第二日上午。外面，太陽已經陞起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