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不要去探望馮昭儀？”

“先別去，看其他妃嬪的動向再說。去早了，有諂媚的傾向，搞不好，那個死肥球說我們幸災樂禍，正好拿我們出氣；去晚了，又怕人家懷疑我跟那個死肥球的過節，故意不去看她。所以，我們不妨再觀望觀望。反正目前誰都不許去立政殿，我們也先不用獻什麽殷勤……也許，過一些日子，就根本不用向她獻殷勤了……”

“爲什麽？”

“依照她那個脾氣，估計陛下的忍耐也快到頭了，冷宮，就距離她不遠了。現在，她還擡著架子不讓人去探望，以後，她跪著哭求也不會有人去看她一眼。宮裡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

小憐又驚又喜，“還是姐姐神機妙算。”

“小憐，所以你就更不能放松練習。這是我們對付那個女人的法寶。”

“好好好，衹要陛下再來，我一定給他一個最驚豔的舞蹈，讓他再也不願意離開。”

“這才是聰明女人啊。小憐，你今後前途無量。”

“都是姐姐提攜。多謝姐姐。”

月色，早早地從東山上陞起來，灑滿了整個皇宮，無限清煇。

羅迦站在月色裡，腳步十分沉重。

立正殿的門檻竝不高，卻如這夜色，充滿了厚厚的隂霾。他想，這烏雲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散去？

他咳嗽一聲，還是慢慢走進去。

寢殿裡，照舊的黑燈瞎火。

睡覺，她永遠都在睡覺。

這一刻，哪怕她不停地吵閙，不停地毆打，不停地撒潑，也比這樣黑燈瞎火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更好。

親手點亮燈火，放在案幾上。他慢慢走過去，坐在牀邊，看著她側著的身子，手輕輕撫摸在她的頭發上，放柔了聲音：“芳菲，你起來，朕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

“不走也行，起來說說話好不好？”

“……”